“你看你，心多好！”
陈然坐在房间里，看着手机上詹姆斯发来的财报简讯，眉头微皱。
王枫刚才说的那家公司，已经开始运作，牵连着不少李家的子公司。
他敲了几行字发出去：
【明天让王薇薇联系沈氏基金，把对盛唐的注资暂停，我要观察一下他们接下来的动作！】
发完消息，他关了手机。
房间小，灯光昏黄，他靠在椅子上，闭着眼休息。
门外有人敲门。
是李卿卿的声音。
“我能进来吗？”
陈然睁开眼，坐直。
“进吧！”
门被推开，李卿卿站在门口，有些别扭。
“我……今天的事，是不是太过分了？”
陈然看着她，没说话。
“我也不知道他们会那样说你……我不是故意的！”
陈然轻声开口。
“没事。
你不用解释。
我已经习惯了！”
李卿卿咬着唇，眼神有些闪烁。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我还天真！”
陈然轻笑。
“现在知道了，有些人，不值得去解释！”
李卿卿站在门口，好一会没说话。
“那我先走了！”
陈然没说留她。
她走后，他靠回椅背，闭上了眼。
他不是不累，只是还没到离开的时候。
现在，还不行。
第二天清晨，陈然像往常一样起得很早。
屋外的天还没亮透，他简单洗了把脸，用冷水压了压额头上的汗。
杂物间的灯昨晚彻底坏了，连电都不通。
他就借着走廊的光，翻了翻今天需要整理的资料。
李家的物业维修是有安排的，但从不修陈然这间。
李母早就吩咐过，说“先修主屋和客房，那边不着急”。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陈然这儿，不算房间。
他没吭声，像是对一切都毫不在意。
快到七点，院子外传来汽车引擎熄火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