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母立刻附和。
“枫枫啊，你是我们家唯一真正懂生意的年轻人，有人眼红你，那是因为嫉妒你！”
陈然没出声，只坐在那里，神情平静。
李父瞥了他一眼。
“你有什么想法？”
陈然缓缓抬眼，目光落在王枫脸上。
“你要扩张地产，拿什么做抵押？”
王枫一愣。
“当然是集团现有的资产！”
“那你打算拿哪一部分？”
陈然语气依旧平静。
“是外贸还是金融，还是今年刚谈好的合作资金？”
王枫脸色一变。
“这些……我自然会和财务部门核对！”
“你和财务核对可以，但我提醒你一句，集团的资金链已经处于临界状态，再动就容易断！”
“你是在质疑我？”
“不是质疑，是提醒！”
陈然站起身，语气冷静。
“你如果真要负责李家的未来，那就先学会为你的选择负责！”
说完，他不等别人反应，转身上了楼。
客厅里一片沉默。
李母恼羞成怒。
“这个陈然，越来越不像话了！什么时候轮到他教训王枫了？”
王枫脸色铁青，捏着拳头，一句话也没说。
他知道，陈然说得没错。
但越是这样，他就越恨。
这个家，他终究还是插不进去。
而那个他最看不起的人，却始终坐在他头顶，轻轻一句话，就能让他站不住脚。
夜里一点，陈然还没睡。
他坐在那张陈旧的办公桌前，手里翻着一份欧洲寄过来的资料，纸张边角已经被他指节磨得微微翘起。
房间里的灯还是昏的，换了灯泡也一样，就是不亮透，像这栋宅子里所有人的心，藏着事，也藏着私。
他喝了口凉水，继续看下去。
屋外风不大，偶尔有几声狗吠，远远传来，像是掠过夜色的回声。
楼上传来脚步声，是李卿卿的房间，灯光亮了一下，又很快熄灭。
陈然没抬头，他知道那人不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