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夸赞让黎念的困意散了些，她仰头去看他，“你对她夸赞很高。”
“因为你喜欢。”顾北川顺势给出回答。
黎念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哪有这样的，但她实在是太困了，又打了个哈欠，想回答的话到嘴边没力气说出来，眼皮一合，昏沉睡去。
车抵达医院，顾北川抱着她上楼，把她放到床上盖好被子后出来。
门口站着的赫然是在圣元博物馆分别的方玉，她此刻坐在走廊的凳子里，手上拿着画本和速写笔，听到脚步声抬头。
“顾总。”她打着招呼，把画本递过去。
“您夫人的情绪很稳定。”
顾北川看着页面上黎念的侧脸速写，隔着纸张都能感受到的低沉，闻言嗓音很淡。
“怎么解决？”
方玉笑，“通常情况下，发泄出来是最好的选择。”
发泄？
顾北川眸子微眯。
“黎小姐是个很聪明的女子，顾总可以不用太过于保护她，一个母亲失去孩子，做出点什么过分的事是情理之中。”
方玉声音清浅，直击心底。
“任何人替她做，都不如她亲自动手。”
顾北川手指摸索着纸张，粗粝的触感如同他内心的担忧，他沉吟片刻，抬眼直视方玉。
“她现在的心理情况能做到吗？”
方玉笑意不减，甚至带上点引-诱的反问，“顾总没有给她机会，怎么知道她不能做到？”
她微顿一下，又道。
“顾总放心，我是一名合格的心理医生，不是变态，我不会把病人推向深渊。”
合格两个字让顾北川眸色微变，情绪未明，“据我所知，你的行医资格证已经被吊销。”
“但安东先生愿意为我担保。”方玉不卑不亢的回答，语气里带了些恰到好处的自豪。
“顾总安排我充当李总助理出现接触黎小姐那一刻开始，就应该相信我。”
顾北川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报酬会按时打你卡上。”
他说完折返回病房。
黎念迷迷糊糊的觉得鼻子很痒，她抬手挥了挥，痒意消失，没两秒又开始，如此反复三四次，她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