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风露中，不如还是进屋去吧？”
“吹吹夜风，我的脑袋也能清明一些。”
陶宛并不抗拒，顺势倚在了顾洲的肩上。
“小君可否说与为夫听一听，你为什么明明能够医得好老门主，却又迟迟不肯为他医治？”
“因为……老门主心衰已显绝脉，只有用古中医秘术为其换心，方可救老门主一命！换言之，想要救治老门主，便要一命换一命！”
“换心之术？这世上……竟有如此秘术？”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且古中医博大精深，换心之术也不过是冰山一隅罢了。”
陶宛的解释也算是说得过去。
而且，她的医术有多高明，顾洲早就领教过了，所以，现下陶宛这样说，顾洲倒也未起疑心。
“其实，这一点小君倒是多虑了，堂堂三垣门门主，肯心甘情愿为他付出性命的，大有人在！你所担心的滥杀无辜、草菅人命，压根儿不会发生！”
“心甘情愿，并不是取人性命的理由！”
顾洲似是有些没听懂，陶宛所言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侧着头，好整以暇地看着陶宛。
“便是重刑犯，也该有人权！”
“人权？这个词，听着倒是新鲜。”
陶宛想了想，她总不能用现代社会的那套说辞解释给顾洲听，便换了个说法。
“正所谓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而遁去一，这遁去的一，便是天道截取的一线生机。而这一线生机，就是人权！人生儿便有活下去的权利，不然，怎么会有自戕之人不入轮回，死后也要下枉死地狱的说法？”
“所以，小君不想因为救人而杀人？这便是你犹豫不决，迟迟不肯为老门主医治的原因？”
“是。”
【但不全是！】
关于杜归屿的事情，陶宛还没有想好怎么跟顾洲说。
她不由得又叹了一口气，旋即，转头看向顾洲。
“夫君，我若是想好了不肯一命换一命的话。你可能护得住我和萌萌全身而退？”
陶宛的问题，让顾洲忍俊不禁，忽地轻笑了一声。
“小君的底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