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楹的正妃首当其冲,撞得满头是血,危在旦夕。
殿内顿时乱成一团,崩溃哭喊的,大呼救命的,往日娴静的贵妇贵女,此时像无头苍蝇一般,没了丁点主张。
姜杏冷眼看了会儿,大喝一声:“都别乱,先救人要紧。”
她跪坐在伤者身旁,探了探鼻息,又切了切脉搏,安慰众人道:“暂时无性命之忧,但需要马上止血保暖。”
冷宫荒废,既没有止血药,也没有取暖的东西。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了主意。
姜杏看向燕王妃,她正闭眼念经文,仿佛超脱了一般。
原以为是临危不惧,可到底从那张养尊处优的脸上,瞧出七八分的惶恐不安。
“我来”,姜杏起身,因为在地上坐久了,两腿冻得僵硬,她艰难走到门口,拍了拍门扇:“有人撞柱受伤,兵爷行行好,给我们送些止血药,外加一个炭盆进来好吗?后半夜太冷了,万一把人冻死了,我怕你们无法交差。”
“死期都要到了,还怕冻死?”外面的人冷笑着拒绝。
“皇后娘娘请我们过来,难道不是让我们劝说自家男人,放弃造反,回头是岸吗?如果我们冻死了,谁来劝他们?”
“道理没错,可谁家人质还能提条件的?”
“女人帮着女人,咱们自然是站在皇后娘娘这头的。你们不理解上头的意图,回头娘娘怪罪下来,你们承担得起嘛。”
女人帮女人?
难道她也看出来曹皇后想要效仿武曌,意图自立的野心?
外面寂静一片,没有回应。
就在姜杏忍不住,准备再次拍门的时候,哗啦一声,殿门被人推开,两个小太监抬着一个炭盆走了进来,顺手递给姜杏一包止血药。
屋里顿时拢上暖意,众女眷停止哭泣,改为围着炭盆发呆。
姜杏帮燕王世子妃敷了药,包扎了伤口,刚想到炭盆边取暖,众人却自动避开。
明明受她之惠,才有了炭盆取暖,却又纷纷躲着她,生怕不小心连累到自己。
亦或,刚才她那句“女人帮着女人,咱们自然站在皇后娘娘这头”,让这些人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那些人围在燕王妃身边,惊恐迟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