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琳娜要不要带着老板先撤离\"莫克罗夫的声音卡在半途,他自己也意识到此时这是个多么残忍的提议。
通讯器突然震动,屏幕上跳动着来自唐娇的电话。我的手指悬在空中,突然理解了什么叫\"生理性恐惧\"。这个简单的接听动作,却没有了勇气。简短地答复之后便挂断了电话。
\"医院怎么说?\"伊琳娜红着眼睛问。
“我离开太久了,她搪塞不了多久,得赶紧回去,以免他们发现。”
“你肩膀上的伤怎么办?”
“路上,你帮我处理一下。”
远处传来乌鸦的啼叫。我望着怀中那张与童蕾神似的小脸,突然联想起她第一次抱起孩子时,眼中流转的微光。那时的晨晖也是这样明亮,照得病房里的尘埃都像在跳舞。我没有体会到这样的幸福,如今却要陪着她接受这样的痛苦。
“伊琳娜!你就说……”
“说什么?”
\"到时候就说\"喉结滚动了几次才挤出声音,\"孩子找到了,我们走吧……\"
“那这个孩子怎么办?”莫克罗夫问道。
“先悄悄送往惠东科技地下二层!最高级别门禁卡,在我办公室保险柜里面。”
说完,我将孩子缓缓递给他莫克罗夫,他刚想接下来,我又抱回了怀中,我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后,又递给了莫克罗夫。
队员们都震惊地抬头看着我,此时大家都陷入了极度悲伤的情绪之中。
我揉了揉眼睛:\"大家要争取时间。\"我轻轻掏出湿纸巾擦掉孩子脸上的血渍,\"一定要带她回去,天就快亮了,快点行动。\"
当第一片枯叶飘落在婴儿襁褓上时,我突然意识到:有些伤痛永远找不到合适的开口,就像春天永远无法向冬天解释,为什么有的种子再也发不了芽。
---------------------
几周后,童蕾脸上的气色渐渐好转。她从icu转到了普通的加护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