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心里无比的痛快，亲手杀死赵敬诚，这才是真正报仇后的痛快感觉。
凌云有些紧张的看着苏暖，生怕她控制不住情绪。
苏暖抬手擦了一下脸颊，她看着地上身首异处的赵敬诚，畅快的说道：“很好，现在罪恶的根源都断了。”
凌云小心翼翼的问：“暖暖，接下来怎么办？”
苏暖现在浑身都舒坦，没了压力，没了仇人，没了天道约束。
她感觉自己前所未有的自在，她笑道：“自然是想做什么做什么。”
凌云仔细观察苏暖的眼神，她眼中浮现了光，以前是没有的。
以前看她，她总是那么淡然，没有欲望、没有大喜大悲，就像个假人一样。
现在的苏暖眼中有光，那是对未来充满希望的光。
凌云只觉这样的苏暖最为耀眼，如果苏暖还能撒娇就更好了。
她若是能撒娇，那就表示她对自己有依赖……
可惜苏暖并不知道凌云的想法，她看向地上的尸体，说道：“不管怎样，入土为安吧。”
苏立仁说道：“你娘，我会把她放回原来的陵墓。”
“苏珍……你打算怎么处置？”
苏暖抿了抿唇，她看向海蓝，“她有遗言吗？”
海蓝点头，“有，她不想进苏家祖坟，”
苏暖沉默片刻又问：“那她有什么没完成的……愿望吗？”
海蓝沉默片刻说道：“找到了，很久之前，她有个愿望。”
苏暖茫然的问：“很久之前？那是多久？”
海蓝回答：“她十岁的那年，她想跟你去东郊看桃花。”
苏暖沉默了，那一年……因为赵敬诚邀约，她拒绝了苏珍的邀请。
她揉揉眉心，这就是雪山崩塌，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她这一生做错的事情也很多啊，不能把错都推给别人。
“这个愿望实现不了，但我可以把她送到东郊安葬。”
凌云说道：“东郊的桃花很多年前就被烧毁了，已经……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