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董事长为何还如此上心?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他想看看雷总的诗。
诗言志,我手写我心。从那些诗文中,或许可以发现些什么。而以朋鸟社的名字编一本书,雷姨也不会起什么疑心。
没办法,人在屋檐下,就得低头。在厂里打工,就得听老板的。我犹豫了一天,把编诗集的事,跟雷姨报告了。
不是打电话,也没有发信息。而是单独碰面时,私下汇报的。我有些担心,意欲暗示一二。
雷姨对出集子一事,挺上心的。不知是满足其内心的文学梦想,还是出于什么原因。反正,我着急了,她却轻松自如。
临到末了,她还提议,把社员们组织起来,再搞一期诗会,顺便,把出集子的事,讲出来:“阿谦,辛苦你,拿个方案出来。到时,我们见面时,一起讨论。可好?”
往常,雷姨会喊我范顾问,尤其是,在涉及到朋鸟社的诸多事宜时,更会如此。此刻,雷姨主动喊起了阿谦这个称呼,大约她觉得,这样会拉近我与她的距离吧。
确实如此,称范顾问,虽有调侃之意,感觉亲切,但离“自己人”肯定是有差距的。阿谦却不一样,有种拉家常的味道,总之,这样一来,离“自己人”,就近了许多。
我真的应该做雷姨的自己人么?念头冒出来,我吓了一跳。
在这件事上,不管我怎么做,都会陷于两难境地。向左走一步,就会出卖雷姨;向右走一步,就会出卖董事长。
反正,不管向左还是向右,我注定会得罪一个人。
说实话,“出卖”赵总之后,我一直心存愧疚。虽说董事长待我不错,但赵总也是我的贵人,对我的提携帮扶之恩。
就算我不站队,但在这件事上,我也可以做点什么。事实上,我心中的天秤,在看到梅小姐提交的“罪证”后,却毫不犹豫地偏向了董事长。
我承认,赵总以权谋私,又与诸多女同事,有过私情,但赵总不曾伤害过我。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对我而言,是个“好人”。
我呢,在董事长的安排授意下,成了赵总的“敌人”和背叛者。
我知道,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