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诗文这东西,你想挑毛病,总能挑出一二三来。不过,雷姨的这些诗,还真看不出太多象征意味。
倒是阿雅,比如写的《夜色》,就让人心生联想,往她的家庭、人生上去想。雷姨却没有这方面的毛病,不知因为阿雅过于敏锐,是天生的诗人,还是别有讲究。
把诗集编好后,我打印了一份,找到个机会,和雷姨见了一面,暗示她,白纸黑字,印上去了,容易让人心生浮想,请她再校正一遍,如果觉得不妥,现在就撤下来。
雷姨当即笑了笑:“没关系的,阿谦。当然,我知道,你为了我好。我理解,我懂。”
既然如此,我还能说什么呢,说不好说,董事长在背后盯着你吧。告了别,我转过身,走了两步,听到雷姨唤我名字:“阿谦,阿谦。”
我回过头去,以为她改主意了,微笑着问她:“咋了,雷总?”
“没事。”雷姨笑吟吟地说:“就想跟你说一声,谢谢你。”
她没说为什么谢,我也没问她为什么谢,但彼此都知道,所谓的“谢”源于何处。
提醒过雷姨后,我将打印稿装在文件夹里,像汇报工作一样,去找董事长。按照之前董事长的意思,稿子齐整后,要送给他过目。
作为赞助者,他将写一篇序言。和之前的几次一样,董事长仍旧在茶几边招待我,给我泡了一杯普洱茶。
有好几次,我都欲说书稿的事,董事长屡屡打断我。好像书稿,并不是他关心的事。
他浅饮一口,放下杯子,开始问起行政部的工作,问同事们对梅小姐的态度。
问完,董事长还作了解释:“小梅年轻,又是女性,会不会有许多人不服呢?”
我就我的所见所闻,了解到的情况,向董事长作了汇报。看得出来,他挺满足,不时点头。
关于梅小姐和行政部,足足谈了近十分钟。按照往常的惯例,董事长接见我的时间,最多不超过12分钟。
我不时抬头,看墙上的壁钟,试图提醒董事长,他却像没看见似的。
直至最后,才懒洋洋地望一眼书稿,我正欲将稿子奉上,他却淡淡地说:“来之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