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琴也就笑了,随后说了句:“阿谦,谢谢你。”
我问:“为啥谢我?”
素琴笑了笑,没再吱声。
道了别,我转身上楼。走了几级台阶,听到素琴合上了房门。
回到屋里,我没着急洗漱,我在等待一个人。
我猜测,过不多时,门铃又会响起。然而,这次我失误了。过了许久,门铃都无声无息。倒是阳台上的风铃,发出悦耳的撞击之音。
当然,也并非丽枝在唤我,而是起了一阵风,是风在用力,让风铃与风铃相互碰撞,仿佛动听的音乐。
微微伸颈,丽枝房间里,没有一点光亮。看来,跑销售是个忙人的活。说不定,半夜此刻,她还在酒店里,陪客人开怀畅饮呢。
她开过酒馆,酒量不错,或许倒能大展威风。一念至此,我忽然笑了笑。
当晚,直至我熄灯睡觉,门铃也不再响起。
次晨,我穿戴一新,吃了早餐,便直奔深圳北站。
在北站候车时,坐在我对面的一位女乘客,总时不时地向我张望。
她穿件白色束腰衫,蓝色牛仔裤,看起来清爽干净,苗条清瘦,但该突出之处,绝不藏着掖着,大大方方地示于人前。
可以说,这样的女子,是很能引人注目的。走在街上,回头率亦高。有那一刻,我以为,她是以前相识的老熟人。要不,为何总往我打望呢?
只是,她戴太阳镜,外加一只口罩,长相如何,根本看不出来,也就不清楚,她是否是我的故人了。
上了高铁,闲极无聊,从袋子里翻出吃食,梅小姐和表嫂送来的,我混在了一起。
翻着翻着,翻出一盒降落伞。我大窘,左右环顾,好在邻座的乘客,并没有注意到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