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
“嗷……”
铁锯锯骨头的声音响起,剧烈的疼痛让鬼子伤兵一声哀嚎,昏死了过去。
一番手忙脚乱后,结束了这台手术。随着鬼子伤兵被推出手术室,赵本善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这种在手术过程中,病患突然苏醒的事,还是自从赵本善当医生以来,第一次发生这样的情况。
好在有惊无险,完成了手术。
环视了手术室里的众人后,赵本善阴沉着说道:
“麻醉是谁负责的?”
“我……是我负责的!”
麻醉科的一名东北医生颤颤巍巍的伸出了手,同时低下了头。
这名麻醉科的医生叫黄奕胜,也是在满洲医科大学上学,算是赵本善的一个学弟,是东北沦陷前一年进的医院。
赵本善也没有为难他,只是皱着眉问道:
“怎么回事?怎么手术到一半,病患自己醒了?没有注射麻醉剂吗?”
“注射了……”
黄奕胜和赵本善一起合作过好多台手术,知道赵本善的脾气。
麻醉上出了问题,黄奕胜胆怯的不敢抬头和赵本善对视。
“注射了?注射了,病患怎么还自己醒了?”
黄奕胜要是不说出个所以然来,今天这场手术事故,一定会落在他头上。赵本善不逼着他把原因说出来,他明天就会被医院扫地出门。
“低着头干什么?抬头看我!”
黄奕胜这才抬起头,和赵本善的眼神对视在了一起。嘴唇开开合合,半晌没有说出句话来。
“说话啊,光看着我干什么?”
“用……用完了,之前领的麻醉剂全都用完了。到刚才那个病患的时候,就剩最后一支麻醉剂了,所以我就……”
“所以你为什么不早说?麻醉剂用完了,那你为什么不去药房领药?”
“药房说,也没有了。”
药房里的情况,赵本善这些天可是一直看着的,药房里的药品从来都是满的,没有断缺过。
至于麻醉剂,那就更不用说了。
药房最外面分明有整整四箱麻醉剂,怎么可能连一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