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得不能说话。
厉渊办好了出院手续,亲手接过了乔盛夏手里的行李,似乎生怕乔盛夏累着了。
两父子都很关心乔盛夏。
怕他们走出来看到自己,许穗不想引起争端。
许穗侧身,躲在了柱子后面。
她平复着内心的情绪,脸色愈发的苍白,透着一股落寞和脆弱。
她深呼吸一口气,不断地告诉自己,不要紧。
没关系。
这个男人和儿子都不要了。
这样,好像就不会那么疼了。
求不来的东西就不要再求了。
厉渊他们走出住院部,还是没有发现许穗的存在。
许穗收拾好了情绪,又去洗手间洗了一把脸,这才去住院部看沈如年。
沈如年住的是vip病房,十多层。
病房里安静如死。
许穗在门口等了一会,才鼓起勇气敲响了门。
谁知道透过门板传来沈如年的怒声。
“都给我出去!”
里面的人心情不好,脾气也大。
许穗知道他性子烈,和一匹野马似的。
但这次来是真的有要事,所以她哪怕是内心有点害怕,许穗还是鼓起勇气,直接就推开了门。
下一刻,她就接收到了男人冷若冰霜的眼神。
“你听不懂我说的话?沈如砚,你别再派人来——”
病床的沈如年看到她,原本冷厉的话语陡然止住,未尽的话语都吞咽在了喉咙里。
看到许穗那一瞬间,男人眼底积蓄起的波涛风雨,仿佛一刻就停歇了,变得深暗平静。
他漆黑的瞳孔深不见底。
桃花眼里,藏着隐晦不明的情绪。
像是春夜里的篝火,灼热明亮,直接就燃烧到了心脏深处。
“怎么……是你?”沈如年久久回不过神。
在空气停滞这一瞬,他的眼神又暗了下去,声音也很喑哑,莫名有些诱惑,仿佛贴着她的耳廓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