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能做到，我就相信你是真的想弥补。”
许穗眸子一下子就冷厉，声音也跟着尖锐了不少。
她还在笑，甚至还有些邪恶的感觉。
他会吗？
他会答应吗？
他敢吗？
如果真的要补偿，没有什么比让厉晚月丢脸更让她痛快的了。
这才是最狠毒的报复。
厉渊整个人紧绷成了一根弦，心脏仿佛跌入冰窖里。
他眸光沉沉，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他看了许穗很久很久，久到周围的空气都死去了。
许穗才听到他隐忍压抑的声音。
“可以。”
只有两个字，但却斩钉截铁，满是锋芒。
许穗心中一颤，瞳孔收缩，一脸的茫然。
她听到什么了？
可以？
厉渊怕她没有听清楚，继而又重复了一遍。
他清清楚楚地道：“可以。”
“晚月做错了事情，就应该给你道歉认错。”
“我答应。”
霎时间，许穗听不到其他的声音了，嘴唇都差点咬出血。
她心脏一阵紧缩，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你确定？”
灯光似乎在这一刻也凝固。
寒气扑面而来，许穗整个人都要被冷意冻结住了。
厉渊微微颔首，瞳孔里爱恨分明。
“如果能够补偿你，我答应。”
“这件事，的确是你受到了委屈，是我们厉家欠了你的。”
空气更安静了。
许穗好像听到了，也好像没有听到。
她半天没回过神来，嘴唇抿得更紧。
她心脏陡然就弥漫开一阵酸涩，逼得她的眼睛一痛，泪水差点就要落下来。
厉渊的目光太真诚，坦荡磊落，哪怕是昏暗的灯光也不能掩去。
他在说话的时候，以往的冷峻和不耐，都瓦解成了愧疚和温柔。
许穗没有看到过这样温和的厉渊。
从来就没有。
他更没有这样好声好气地和她说话。
许穗深呼吸一口气，低头藏住了脸上的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