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仿佛没听懂他的话,偏头,静静凝视着他。
乔盛夏怀孕只是意外……
不,她觉得很奇怪,他为什么要解释给她听?
这是解释吗?
许穗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懂了,她也就没有开口,转移目光看着自己的脚尖。
“许穗。”
又一次,他重复叫了她的名字。
许穗的呼吸一窒,终于正眼看他。
“我和盛夏……她怀孕只是一个意外。”
“不管你相信不相信,在我心里,我从没有想过离婚,你永远都是厉承的妈妈。”
厉渊认真地看着她,怕错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他的目光也是从未有过的真诚,还有几分小心翼翼。
这不应该……
厉渊怎么会这样小心紧张呢?
厉渊是任何时候都岿然不动的冷淡性子,什么时候这样眼巴巴地看着她解释了?
电梯是密闭的,里面有排风扇,但是许穗还是觉得呼吸不顺畅。
她就这样看着他,“其实。”
厉渊握紧了拳头,身子紧绷着。
她语气自然,“你和乔盛夏是怎么在一起的,我并没有很感兴趣。”
许穗眼底仿佛落了一层淡淡的雾。
“我和你走,我只是想看看你们厉氏集团的道歉诚意。”
“厉渊,你是在对我解释吗?那你觉得还有这个必要吗?”
许穗觉得眼睛很干涩。
她没有感动,也没有想哭。
此刻爱恨都揭过,想的只是如何让自己活下去。
她只是觉得很诧异罢了。
厉渊正欲开口,喉咙里却都是哽咽。
他读懂了她的眼神,那里的嘲讽和漠然,像刀子一样剐蹭过他的五脏六腑,密密麻麻地疼痛开始席卷。
他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是解释吗?
是的。
他忽然就有一种强烈的不安感,好像这一去,许穗和他就再也没有任何的关系。
他们就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