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遮转头凝望着夜空中闪烁的繁星,语气平静而淡然:“自古以来,人们常说‘门当户对’,这并非世人偏见,而是经过岁月验证后的结果。更何况,婚姻和人生的选择,从来都不只是家世这一种考量。”
蒋和越抬起眼帘看向张遮的侧脸,微微出神。
许久没听到声音的张遮又转头看去,正好与蒋和越四目相对,两人静静的对视片刻,随即同时转头。
“最近圣上常诏你进宫,恐有小人嫉妒,你做事需小心。”
“嗯,你也是,可别被同僚孤立了。”
两人说完不知为何觉得挺好笑的,同时笑出声。
刚才有些沉重的氛围瞬间消散,蒋和越起身时向张遮伸出手,后者自然地拉住他的手起身。
“明天还要早起上值,该休息。”
见张遮似乎不打算现在休息,蒋和越劝道:“你们那个生丝案还没结束?”
“结束了,明天就会上报,这次有会牵扯到定国公。”
两人边往房间走边说话,蒋和越笑道:“之前还说我呐,你这不是这不也是得罪定国公吗?”
张遮笑着摇头没有反驳,两人各自回屋休息。
本来以为连着两天被诏进宫伴驾已经差不多了,没想到第三天又被诏进宫。
没说几句话,沈琅让蒋和越在侧殿不要出去,他自己去了正殿。
没一会儿,蒋和越就听到定国公到了正殿,沈琅因为生丝案对定国公一通斥责,然后又是安抚,听得蒋和越一头雾水。
“爱卿听到朕说的话了?”
沈琅扶着内侍坐下,眼神温和的看向蒋和越。
蒋和越低头称是,沈琅示意内侍出去,室内只剩下他们两人。
“爱卿,上次黑骑队和燕家军比试后,朕跟你说,希望你能成为一个燕侯那样的栋梁。”
蒋和越点头认真听沈琅说话,就听他继续道:“可是,朕没有时间了。”
听到他如此直白的说出这句话,蒋和越惊讶抬头。
蒋和越从殿中出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正好,艳阳高照。
可他心里沉甸甸的,沈琅的那些话,他不知是真是假。
让他暗中训练兵马,怎么训?在哪儿训?人马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