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梦啊。
墨钰松了一口气，靠在榻上缓神。
早已起床收拾好在外间等着的木羽和金风听到里间的动静，推门进来，“奴木羽/金风给正君请安。”
两人齐刷刷的跪下行礼，墨钰却是半点儿反应都没有。
木羽见状，一时也没了主意，膝行上前，替墨钰掖了掖被角，“公……正君，怎么了？”
墨钰摇了摇头，“你俩先起了吧，木羽，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回过神来，墨钰才惊觉自己背后起了一层薄汗。
木羽看了一眼桌旁的沙漏，“正君，时辰还早，奴昨天问过了，咱们王府晨昏定省时辰都偏晚些，您若是不踏实，可以再歇息两刻钟。”
见墨钰额发失了些，木羽拿了帕子，给他擦了擦，“正君可是做噩梦了？”
金风过去将帘子拉开，又把窗子打开一角，“正君，咱们透透气，一会儿您身子就松快了。”
墨钰点了点头。
木羽和金风相视一眼，“正君要不再躺会儿？”
墨钰叹了口气，坐直身子，“罢了，起了吧，别误了时辰。”
听说后院儿那位老太君是实打实的女儿奴，别管是谁，只要伤了靳璇分毫，老太君嘴上定是不饶人的。
他现在虽说是靳璇名义上的正君，可昨日连合卺酒都不曾饮下，甚至新婚夜他都是独守空房。
当初靳璇换血救他昏迷三日，老太君定是知情人。
今日只怕不好过。
墨钰心里盘算着，掀了被子下床。
“那奴等伺候正君洗漱更衣。”
木羽手脚麻利的给墨钰脱了寝衣换了衣裳，“正君想的也有道理，咱们毕竟还不熟悉，日后也就好了。”
墨钰心里烦得很，随口应了一句，“嗯。”
金风端着盆过来，拿温水润湿了帕子，给墨钰洁面，木羽从妆奁里拿了桃木梳，给墨钰簪发。
墨钰端坐在梳妆台前，由着两个侍子给自己梳洗打扮。
看着镜中自己的面容，墨钰不自觉得就想到了梦中靳璇那苍白得没有半点血色的脸，“殿下呢？”
木羽伸手从妆奁里挑挑拣拣，拿出来一支素净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