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鲜少用这种语气说话,但此刻担忧压过了温顺。
凌音不敢再多言,连忙退下去安排。
等待轿子的间隙,墨钰站在庭院中,望着皇宫的方向。
三月的风带着些寒意,墨钰衣衫单薄,却浑然不觉。
他脑海中不断浮现着靳璇的身影,朝堂上威严不可侵犯的摄政王,私下里却会因为他一句“手冷”就将他的双手拢入怀中呵气取暖。
“正君,加件披风吧。”
木羽拿着一件银狐毛领的墨色披风走来。
墨钰任由他为自己系上披风,忽然问道,“木羽,你觉得……殿下待我如何?”
木羽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殿下待王君自然是极好的,这满京城谁不知道?”
墨钰唇角微扬。
轿子很快备好,墨钰上轿,带着凌音和木羽往皇城方向去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去了能够做些什么,可他心里实在发慌,就想要见一见靳璇。
当墨钰的轿子停在宫门前时,凌韵一早收到消息,匆匆跑来,“正君,殿下现在还在被陛下留在御书房问话。”
墨钰点点头,给宫门口的小侍递上自己的令牌。
穿过重重宫门时,他能感觉到四周投来的或好奇或探究的目光。
他嫁给靳璇也有一阵儿了,也早已习惯了这种注视,但今天,那些目光似乎格外刺人。
御书房外的回廊上,几名宫女正在低声交谈着。
看到墨钰走近,她们立刻噤声行礼。
墨钰假装没听见她们刚才议论的“二殿下哭诉摄政王目中无人”之类的话,径直走向守在御书房外的安德庆。
墨钰言谈有度,显得很是客气,“臣侍求见陛下。”
安德庆有些为难地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陛下有令,任何人不得打扰。”
墨钰正要再说什么,御书房内突然传来一声瓷器碎裂的声响,接着是靳怀压抑着怒气的声音,“靳璇,你太让朕失望了!”
墨钰的心猛地揪紧。
他从未听过靳怀用这种语气对靳璇说话。
在他的印象中,靳怀对这位侄女一向纵容,甚至很多时候,他都觉得自家妻主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