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冲口而出这个人名字。
她身边一直站着的郭嬷嬷,身子明显晃动了一下。
\"皇祖母既然知道,为何纵容?\"
\"哀家也是后来才\"
她突然睁大眼睛,\"孙儿!刘凋虽是哀家的弟弟,但是,你不用为了哀家,而处处忍让他\"
“哀家希望你,不要被这些老臣们给束缚了手脚,你想做什么,就去做。”
我凝视着刘太后浑浊的双眼,忽然发现她眼角的皱纹比上个月更深了。
殿内的龙涎香混着药味,熏得人眼眶发涩。
\"皇祖母\"
我的声音不自觉地低了下来,\"您知道刘凋这些年都做了什么吗?\"
郭嬷嬷突然\"扑通\"一声跪下,额头重重磕在金砖地上:\"陛下明鉴!太后娘娘这些年深居简出,实在是\"
\"闭嘴。\"
我冷冷打断,却看见太后冲郭嬷嬷轻轻摇头。
老妇人颤抖着撑起身子,腕间的翡翠镯子滑到枯瘦的肘部。
她突然伸手握住我的手腕,掌心冰凉得像块寒玉:\"孙儿,你当哀家真不知道吗?\"
她苦笑一声,\"刘凋借哀家的名头结党营私,还利用后宫嫔妃们的嫉妒给皇后下毒\"
“哀家有心无力,实在是控制不了刘家人了”
窗外的雨又下大了,雨滴砸在琉璃瓦上如同碎玉。我这才发现太后枕边放着一本翻旧的佛经,页边满是折痕。
\"那您还\"
\"哀家是快入土的人了。\"
她松开我的手,从枕下摸出个锦囊,\"这个给你。\"
锦囊里是一枚青铜虎符,触手生寒。
我瞳孔骤缩——这是能调动京城禁军的信物!
\"三日前哀家命人从他身上换下来的。\"
太后咳嗽着躺回去,\"他如今连哀家这个姐姐都防着了。\"
我攥紧虎符,锋利的边缘割得掌心发疼。
忽然明白太后为何突然病重——这分明是故意扣下虎符后装的病!
\"皇祖母\"
喉头像是堵了团棉花。
“那那三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