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嘴边，我突然哽住了。
烛火摇曳下，太后面容隐在阴影中，让人看不清表情。
这一时半会的，我也不知道该继续称呼云晖什么了——三哥？
安乐王？
还是那个可能根本不存在的称谓？
\"孙儿，你猜的没错，处死安乐王母妃的旨意的确是哀家下的。\"
太后将帕子放入我手中，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今日的天气。
我浑身紧绷，等着那个\"但是\"。
太后说话向来如此，先给一记耳光，再赏颗甜枣。
\"但\"
果然！我屏住呼吸，身子不自觉地前倾。
\"皇奶奶，但是什么啊？\"
我实在憋不住心里的好奇，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
太后轻笑一声，眼角的细纹在烛光下显得格外深刻。
她突然伸手轻拍了拍我的肩膀，这个看似亲昵的动作却让我后背一凉——
小时候每次她要做重大决定前，都会这样拍我的肩。
\"但，后来哀家又改了懿旨，只是要将她打入冷宫。\"
太后的手指在我肩上微微用力，\"可谁曾想，她自己却是想不开，自己吞毒自杀了。\"
我猛地站起，连带着她放入我手中的帕子都掉到了地上。
\"啊！她怎么会怎么会自杀？\"
“后宫里的人，都传她是个坚强的女子怎么会舍得抛下三三哥怎么舍得啊？”
\"坚强？\"
太后讥讽地勾起嘴角，\"一个背着通奸罪名的女人，能有多坚强？\"
“更何况，那个小野种，哀家没命人偷偷处决了他，已经算是他命大了。”
\"难道就是因为他非皇家血脉父皇才下旨将他赶去封地的？\"
我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失态，急忙补充，\"皇奶奶，孙儿孙儿还是有几分不敢信三哥，他不是皇家血脉？\"
她轻笑一声，声音忽然变得飘忽：\"那晚的雪下得很大
那个野种的亲娘，竟穿着一身素衣，跪在哀家面前，求哀家放过她的孩子。\"
“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