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点点头，拿出一份牛皮纸袋递给路明非。路明非接过司机递来的牛皮纸袋，司机从后视镜瞥见他翻动纸页时腕表泛起的冷光，正要开口提及明天飞机到达的时间，就听见后座传来一声极轻的嗤笑——那沓泛黄的档案里夹着张黑白老照片，青铜面具碎片在闪光灯下泛着青苔般的色泽，照片边缘还写着杨氏子弟一八九二年摄。
“白家倒腾情报还是老样子，不管多久之前的老情报都还是会拿出来。”他屈指弹了弹某页墨迹晕染的象形文字摹本，车载空调的嗡鸣突然被引擎启动声切断。
当「地龙翻身」四个朱砂小篆刺入眼帘，路明非的指腹无意识摩挲起纸页边缘。车窗外霓虹灯牌掠过他侧脸，将那些密麻麻的龙文血统谱系图染成妖异的赤红。资料里还拍摄了一张半张烧焦的羊皮卷，焦痕边缘蜷曲如蛇蜕，恰好停在某位元代天师镇压地龙的野史记载。
“白家主家避世太久了，现有的情报网能收集的情报只有这些，还都是从其他家族那里了解到的。”司机瞥了眼后视镜，正撞上路明非用钢笔尖挑起某段关于“龙脊为山，瞳化寒泉”的记述。年轻人突然抬眼，虹膜边缘泛起极淡的金色，像熔化的铁水漫过黑曜石。
路明非修长的手指轻轻敲着那份印着大地与山之王一脉龙族龙文谱系图的资料，抬眸看向司机，声音低沉：“这个是从哪个家族手里拿到的？”
司机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目光依旧盯着前方，“这个我不太清楚，需要我帮你联系一下负责情报的那位吗？”
“麻烦你了。”
司机点了点头，腾出一只手拿起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拨通了那个熟悉又带着几分敬畏的号码。电话接通的瞬间，司机下意识地坐直了身子，语气恭敬：“喂，是我，路先生想问问那份有关大地与山之王一脉龙族龙文谱系图资料的来源，想和您聊聊。”
“路先生？”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短暂的沉默，紧接着是低低的交谈声，片刻后，司机把手机递给路明非，“他愿意和您通话。”
路明非接过电话，靠在车座上，漫不经心地转动着手中的钢笔，“那份资料从哪来的？”声音不大，却又隐隐含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路明非先生，这可是我们花了不少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