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路依依猛地抬起头，双眼瞬间瞪得滚圆，原本黯淡的眼眸此刻燃烧着熊熊怒火，周身气息陡然变得凛冽肃杀。
路鸣泽面对着路依依这般杀气腾腾的模样，却没有丝毫惧意。他神色平静，眼眸中透着洞悉一切的深邃，像是早已预料到路依依会有如此反应。他微微侧头，发丝随着动作轻轻摆动，声音依旧沉稳而清冷，继续说道：“你不妨就当作做了一场梦，一场有着路明非的梦。如今，梦该醒了。” 他的语调平缓，没有丝毫起伏。
“其他人怎么想我不管！哥哥的消失，对他们而言，或许无关痛痒，毕竟他们的人生和哥哥不过是浅尝辄止的交集，像蜻蜓点水，转瞬即逝。可我呢？”路依依的声音陡然拔高，“从我与哥哥相遇的那一刻起，我们一起度过的那些日子，开心也好，难过也罢，桩桩件件，都成了我生命的底色。否定他，就等同于把我的人生也否定了，你让我怎么接受？怎么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路鸣泽静静地听完路依依这番话，脸上并没有流露出丝毫意外或动容。相反，他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似有若无的微笑，那笑容里，仿佛藏着洞悉一切的了然，又带着几分难以捉摸的意味。
他缓缓抬起双手，开始鼓掌，掌声在这略显昏暗的房间里格外清脆，一下又一下。他看着路依依，那目光中没有嘲讽，也没有同情，只是单纯地看着她，像是在欣赏一场早已编排好的演出。掌声持续了几下后戛然而止，路鸣泽微微歪了歪头，开口说道：“很感人，真的。不过，有些事情，不是你执着，就能够改变的。”
在路依依正要再度开口辩驳时，路鸣泽不紧不慢地从胸口掏出那支白色玫瑰。他轻轻转动着花茎，花瓣在指尖微微颤动，散发着一种清冷的气息。“你真的了解路明非吗？”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像是从黑暗的深渊中传来，“他总是在你面前展露他作为兄长的一面，温柔、体贴，可他极力对你隐藏的那一面是什么样子，你知道吗？”
随着他的话语，房间里的光线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渐渐抽离，一点一点变暗。路依依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心头，她下意识地抱紧双臂，眼睛慌乱地扫视着四周，感觉似乎有黑影在角落里悄无声息地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