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天寿在一旁蹙眉问:“她去了什么方向?”
苻篱看向这位其貌不扬的中年男人一眼,又转头看向易朔。
易朔向她介绍道:“他是殷氏一族的人,乃夫人堂兄,是王爷让我带他回来保护夫人和王妃的。”
苻篱不信别人,却信任崔宴的判断,立即回答对方:“夫人走的是西城门,跟随在夫人身边的是水剑。”
“带路。”殷天寿也不废话,提枪转身就走。
苻篱立即追上去,前头带路。
易朔也跟了上去,只是路过一个偏僻的地方,在墙上留下一个记号。
……
谢玄英带着水剑几人已经追到西城外的荒野,终于见到了一贫的身影。
一贫此时的状态很不好,身受重伤,靠坐在一棵树下,脸色已是灰白。
谢玄英快步跑过去,便自怀中掏出一瓶药,倒了几颗就要喂一贫服下。
“不必了。”一贫嘴角挂着黑色的血,脸色灰白的将手中拂尘交到她手中,肯求道:“麻烦你,将此物送回玄光门。告诉我门中弟子,吾派……吾派门人,十年间不得下山,否则……咳咳!否则,必死无疑。”
谢玄英接过这柄拂尘,答应他:“我会将您送回玄光门,只求道长明示,小女身在何处?”
一贫缓缓转头看向西南方向,高深莫测道:“行至清溪处,见桃林而入,云雾之中……必有所得!”
噗!他又是吐出一口鲜血,颤抖着手摸向脖颈处,用尽仅存的力气拽下一块麒麟玉佩,塞到了谢玄英手中。
谢玄英靠近他,只听他声音细弱几不可闻的说:“生路在东,海上觅……觅仙方。”
一贫道长说完最后一个字,便是七窍流血而亡。
死时安详闭目,嘴角噙笑,似是在向谁炫耀,他又赢了什么一样。
“多谢道长明示。”谢玄英将捡到的八卦镜放入一贫怀中,起身对水剑他们说:“留下两个人,送道长回长安。”
她暂时不能送一贫回玄光门,只能先把一贫的遗体安排在长安义庄里,等救回女儿,她必会亲自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