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母端起骨瓷茶杯轻抿:“对了,清野说你要你们歌舞团也要对外举行表演了?”
“是,下周三有场对外开放的演出。”
“现在的年轻人啊,总爱折腾。”段母用绢帕按了按唇角,“我年轻那会儿,讲究的是女子无才便是德,可后来发现,有些本事学得再好,也抵不过家世根基。”
她忽然起身,从博古架取下个青花梅瓶。
“这是清野祖父留下的,说是‘瓶中自有乾坤在’,你说,若没个好出身托底,再漂亮的瓷器也不过是”
“奶奶!”周学凯突然插嘴,“下周演出,您要不要去看看?虽然我妈妈现在不上台表演了,但是我前几天听见我妈妈指导他们弹钢琴曲,可好听了!”
段母只是轻轻“嗯”了一声,道:“现在会弹钢琴的人可不少。”
“妈,你们聊什么呢,这么开心?”段清野忽然下楼来了。
应卉清嘴角露出一个笑容,转身看向段清野。
“伯母送了我一个珍珠坠子,我正说这太贵重,不敢收呢。”
应卉清轻轻把盒子放在茶几上:“伯母,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这坠子我真的不能收。您的意思我明白,只是如今我的心思都在工作上,实在无暇打扮。”
段母微微蹙眉。
这女人,倒还真是临危不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