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谈了一会儿之后,段清野就说起了西北那边的另外一个新项目。
如果能参与进来的话,便可将那边的地方民俗引进到沪市各类文艺组织,对沪市文艺界的发展,也会有很大的帮助。
段明远戴着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在申请表上逡巡。
他微微点头:“挺好的,这个项目虽然竞争激烈,但以你们的能力,拿下不是难事。”
“爸,这次我们想靠自己的本事通过选拔。”段清野将青瓷茶杯搁在檀木茶几上,“您上次说的那些人脉我们暂时用不上。”
段明远正要开口说些什么,玄关处突然传来开门声。
段母挎着帆布包走进来,目光扫过沙发上相挨而坐的两人,嘴角立刻勾起一抹冷笑:“哟,这是带着项目书来讨投资了?”
段明远摘下眼镜擦拭,语气带着警告:“你说什么胡话呢,两个孩子是来告别的。”
“我说错了?”段母将包随手甩在贵妃榻上,“当年某人也是这么信誓旦旦说不靠家里,结果呢?现在又带着女朋友来走捷径。”
应卉清的脊背瞬间绷紧,指甲掐进掌心。
段清野猛地站起身:“妈!卉清是歌舞团的指导老师,组织的文艺汇演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她的本事配得上任何机会,您说话别这么难听。”
“本事?”段母冷笑,“指导演员在台上扭腰摆胯就是本事?那还真是什么人都能进歌舞团。”
段明远重重咳嗽一声:“够了!清野和卉清是去传承民俗文化,这是正经事业,你别在这里酸里酸气的。”
“正经事业?”段母仍旧不屑一顾。
如果说上次她还能稍微收敛一些,至少做个表面功夫的话,那这次再见应卉清,她简直是什么难听就捡什么说了。
“当年周振邦不也说自己在忙事业吗?结果呢?她跟着这样的人,能学到什么好东西?”
应卉清缓缓起身,正要说话,段清野却将她护在身后:“妈,您要是再这样,以后我们”
“够了!”段明远拍案而起,震得满桌茶具叮当作响,“都给我闭嘴!你现在怎么年纪越大越糊涂,我看你还是好好反省一下吧!清野,你带卉清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