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衍看了眼轮船的方向，唇角微微勾起。
江肆找到这里时，所有牢笼都已经被打开，但各个实验体却没有躁动的痕迹。
他望向为首的实验体，眸色忽得一变。
男人大半张脸都是金属制作，只能依稀看出他曾经的相貌，手臂也都是机械，而身上则裹了一层狼的皮毛，像是长出来的，又像是天然的。
十分怪异的组合，却又硬生生出现在一个人身上。
“小肆，快走。”
男人声音艰涩，好像许久都没出过声。
江肆也无法相信，眼前这个……人，是他的父亲。
“爸，我和妈，一直在找你。”
“快走，这里要爆炸了，快跑出去。”江恒生催促道。
“那爸，你们为什么不走？”江肆咬着牙，猜到某种可能，嘴里满是血味，他伸手，想去拉他，却被江恒生避开。
“我们不走了。”江恒生道。
他们出去，也没有地方能容得下，一辈子只能做丑陋的异类。
“爸，跟我走。”江肆还是不想放弃。
江恒生的金属耳朵微微一动，面色大变，走到一个边缘位置，机械臂用力打开一个口子，掀下一块够两三人过去的铁皮。
巨大的力道让整艘船都颤了颤，他像是早已习惯，随便拎起一个人就往外丢。
“快走，全走，来不及了。”
一行人都被他的急迫所感染，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大声喊道。
“这位是实验室最成功的试验品，听力一绝，大半船上的动静他都能听到，赶紧跑！真要出事了！”
抓住江肆的手臂，也要像丢物品一样用力往外甩，江肆却牢牢抓住他。
“爸，我一定要带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