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湿的地窖弥漫着霉味,王宁借着微弱的火把,在药王铜像后摸到暗格机关。沉重的石匣缓缓开启,里面整整齐齐码着数十颗南洋珍珠,圆润的表面泛着幽蓝光泽。他抓起一把正要离开,头顶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声响。
“王大夫,这么着急走?”孙玉国的声音从上方传来,火把将他的影子投射在墙上,扭曲如恶鬼,“钱多多那老东西没告诉你?这地窖只有一个出口。”
王宁握紧珍珠,后背抵着冰凉的石壁。孙玉国身后,刘二狗举着明晃晃的柴刀步步逼近,刀刃上还沾着未干的血迹。突然,地窖深处传来铁链拖曳的声响,一团黑影如鬼魅般掠过。
“什么人!”刘二狗挥刀乱砍,却见钱多多不知何时出现在阴影中。商人胸前伤口还在渗血,手中却握着把生锈的匕首,正是他当年白手起家时防身用的物件。
“孙玉国,你我相识二十年,我竟不知你如此歹毒!”钱多多咳着血笑,声音在空荡荡的地窖里回响,“当年你妻子难产,是谁求王大夫连夜出诊?如今却恩将仇报!”
孙玉国脸色骤变,还未开口,刘二狗已挥刀劈向钱多多。千钧一发之际,王宁扬手掷出珍珠,圆润的珠子正中刘二狗手腕。柴刀落地的瞬间,林婉儿破窗而入,软剑直取孙玉国咽喉。
混乱中,王宁拉着钱多多冲向出口。雨不知何时停了,月光照亮满地狼藉。远处传来官兵的呼喝声,王宁望着怀中昏迷的妹妹,又看了看手中的珍珠,眼中燃起坚定的光。他知道,这场与孙玉国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残月如钩,挂在墨色的天幕上,给百草堂的废墟镀上一层冷霜。王宁抱着昏迷的王雪,踩着满地狼藉的药柜残片,耳畔还回响着官兵离去时的叫嚣。张娜蹲在墙角,颤抖着捡起半本被撕碎的医书,泪水滴落在泛黄的纸页上晕开墨痕。
“必须尽快找到新的药材。”王宁将妹妹安置在临时搭建的简易床上,目光扫过钱多多递来的南洋珍珠。商人斜倚在残破的门框上,脸色比珍珠还要苍白,伤口处渗出的血已经将绷带染成暗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