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就像一根尖锐的刺,直直地扎进了秦真的后背,让他不禁冒出一层细汗。他心里很清楚,虎贲军可是掌握着南楚三分之一的精锐兵力,并且坐镇在东南地区,势力不容小觑。
如果真的要追究秦琪的罪责,恐怕朝堂之上必然会掀起一场轩然大波,到时候局势恐怕就难以控制了。
“不凡兄所言极是。”秦真挤出一丝笑容,茶盏重重一搁,“不如就此作罢,如何?”说罢,他像是为了表示自己的决心一般,将手中的茶盏重重地往案几上一搁。
话音未落,卓不凡已起身长揖,他身上的甲胄碰撞出清脆的声响,暗藏的威压让空气都变得沉重:“是我卓氏子弟行事莽撞,还请大人责罚。”他避谈秦琪的密信,只将焦点放在卓氏斩杀秦琪一事上,既给秦真留了台阶,又暗藏警告。
更夫的梆子声在书房外响起,声音清脆而悠长,回荡在寂静的夜色中。这梆子声已经响过了两遍,现在正是三更天。
当卓不凡的身影消失在回廊的尽头时,秦真缓缓地抬起头,目光落在了书桌上的文书上。他深吸一口气,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然后慢慢地伸出手,将文书拿了起来。
文书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有些发黄,上面的字迹清晰可辨,那是秦琪的手笔。秦真凝视着这些字,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火苗舔舐着纸页,一点点地将其吞噬。纸页在火中卷曲、燃烧,最终化为灰烬,飘散在空气中。随着文书的焚毁,这场足以动摇国本的风波也暂时被掩埋了起来。
“叔宝,此事只能如此了。”秦真抖落手上的纸灰,轻声说道。
就在他说话间,书架后的暗门悄然打开,秦琼身负双锏缓步走出,黄脸上的疤痕在烛火下泛着暗红:“老祖,只是可惜了阿琪那孩子,蔡家那边怎么回话?”
“老祖,只是可惜了阿琪那孩子。”秦琼走到秦真面前,说道,“蔡家那边怎么回话?”
“哼!蔡阳竟敢唆使阿琪向卓家出手,拿我秦家当棋子,胆子可真不小!”秦真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