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身后,是一幅巨大的《千里江山图》,这幅画在烛火的映照下泛着幽幽的光芒,仿佛将整个江山都呈现在了眼前。然而,这美丽的画面却无法掩盖曹少钦此刻心思的深邃和莫测。
他心中暗自盘算着,这吃下第二期三百万两债券,虽然看似是一场豪赌,但实际上却暗藏玄机。如果南楚最终获胜,那么北陈所获得的战利品足以折价偿还债券的本息,甚至还有可能获得额外的利润。
而如果南楚失败,以交河钱庄在江南的人脉和影响力,他完全有能力将损失转嫁给各路豪商氏族,让他们来承担这笔债务,也仅是换个马甲的事。
与此同时,八马城外的演武场上,五万南楚将士如钢铁般矗立在烈日之下,他们的盔甲在阳光下闪耀着寒光,整齐的队列宛如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曹刿站在点将台上,他的身影在烈日的映衬下显得格外高大。他手中的令旗如同他的意志一般坚定,缓缓地扫过军阵,仿佛在检阅着这支即将出征的雄师。
这位年逾半百的老将,两鬓已经斑白,但他的眼神却如鹰隼般锐利,透露出一种久经沙场的沉稳和果断。他的声音如同洪钟一般,穿透了滚滚的热浪,惊起了栖息在旗杆上的乌鸦,它们扑腾着翅膀,似乎也被这股气势所震撼。
在军帐中,副将匆匆赶来,将一份密报呈递给曹刿。曹刿展开密报,仔细阅读着上面的情报,眉头微微一皱。副将见状,赶忙说道:“将军,据密报所言,北陈南线守备空虚,唯有睢阳一地驻有五千人马。”
曹刿的目光落在舆图上,他的指尖在睢阳的位置上重重地按了一下,仿佛要将这个地名深深地印刻在脑海中。他沉默片刻,然后果断下令:“传令下去,今夜三更,全军拔营,绕道大泽!”
副将闻言,面露难色,犹豫地说道:“将军,大泽沼泽遍布,地势险恶,恐我军在行军过程中折损兵力……”
曹刿猛地将令旗插入沙盘,溅起的沙土在烛光中飞舞,仿佛是他内心的决绝和果敢的象征。他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