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王爷哈哈笑起来，“我们怎么会欺负她呢？”
天无怨面无表情，“我是说你的女儿戚凤舞。”
戚王爷沉默。
正巧阿无他们三人从外面走进来，他就顺理成章转移话题，摸摸阿无的头。
“阿无小姑娘，你的父亲要和你的小伙伴们去风沙城南边住，和他好好道别吧。以后有空了，伯父再让小舞带你去看他们。”
阿无抱了天无怨好一会儿，把头在他手掌心蹭了蹭，“父亲，我会努力的，你和阿柳还有十八他们，都要好好的。”
天无怨蹲下来，亲吻阿无额头，拍拍她的肩膀，“父亲有空再来看你。”
阿无握着天无怨的手，送他到大门口，直到人实在要走了，才不得已松开手，看他远去。
阿无自此在戚王府定居。
她第一天，就被胡杨夫人带去量了尺寸，送了许多衣服鞋子。
平日里，她总是很少说话。戚龙扬像是跟屁虫一样，一有机会就跟在她身边。两人习武时互相对打，戚龙扬没有一次占据上风，他也不灰心，一直乐呵呵的。
夜里，阿无等戚凤舞睡着后，就拿着一个小包袱，悄悄摸去了戚王府东北角的小院子。
她熟门熟路地拨开荆棘藤蔓，从墙角的一个破洞匍匐爬进去。里面，甄琴浑身褴褛，痴傻地叫着：“序巍，序巍，嘻嘻……”
阿无小心走近，甄琴身边就不知从哪爬出来许多蛇虫鼠蚁，爬满了她身上脸上。
阿无用内力护体，从包袱里拿出水囊和干净的布，润湿了，到甄琴旁边，用手拨掉她身上的脏物，用布轻轻擦拭，给她整理头发。
甄琴停止痴痴傻傻的呢喃，转头看着阿无，“小舞，小舞……”
阿无身上的蛇虫鼠蚁如潮水般褪去，只有肩上还停着一只蝎子，在翘着尾巴。
她什么也没说，只给甄琴收拾，帮她把本来乱糟糟的头发梳顺了之后，又从包袱里拿出一套衣服。
阿无问她：“你是要我帮你换衣服，还是自己换呀？”甄琴只是傻傻笑着，摇晃着身子。
阿无没办法，小心给她脱了衣服，擦拭一番，再给她换上新衣服。
做完这些，阿无就离开甄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