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卫侦察营上尉营长的那一枪打掉的灯便是官兵的手笔。
“协领大人,那一枪直接就打中琉璃灯,我借着雪地的光看了一眼就有刺眼的光向我追来,
不是火把倒好像是电灯!只是火把的数量太多数不清多少人,他们之中必定请了垛夫!”
前朝官兵的院子里桌上摆着一支镶嵌着黄龙的短火铳。
协领将思考良久后袖筒里滑出的一沓横滨正金银行的汇票夹在书中交给手下说道:
“里面有我的亲笔信,派人去交给这支部队的总兵官。”
横滨正金银行的票子比起卢布和前朝官票而言更有价值,也是协统当下能拿出除金砂外最有诚意的“礼物”。
“还没到腊月祭刀进老山的马帮不多,我要去见一面水龙山的瓢把子。”
紧接着协领把油纸上的金砂簌簌扫进貂皮大氅的内袋。
风卷起雪粒子打在钢盔上铮铮作响,前卫侦察营和第12步兵团的士兵们跪在小腿深的雪里,
灰白斗篷与雪原融为一体,领章上的青天白日徽泛着冷光。
工兵营的中尉摘下结冰的目镜,黄铜测距仪差点黏住睫毛上的冰晶。
八百米外的金场岗楼亮着煤油灯,了望塔上的胡子裹两层羊皮袄,枪管上都结满冰溜子。
“书?”
阮思萱接过后立马感觉出立马硬质的触感这应该是银票,打开后看到横滨正金银行。
1000的面值塞了二十张。
雪堆里窜出只银狐与阮思萱对视几眼后跑开,阮思萱把银票收起来说道:
“对顺顺港发电报等雪停我们需要空中侦察。”
几天的长途跋涉的装甲步兵师终于吃到了热汤,积雪化为水熬出的热汤有一种雨后青草的香气。
四轮马车碾过冰河,克虏伯75毫米的野战炮的防雨帆布冻成铁甲,
一名炮兵在用铁镐用力敲打着冻成冰块的防雨帆布。
装填手搬运炮弹时发现冰层裂隙里蜷着具前朝淘金者的尸首。
黄铜弹壳上的青天白日徽上落下的雪花清晰的花瓣脉络映在旁边高爆弹弹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