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装甲步兵第三师接管后让一些淘金者有空隙可钻。
“然而能够保证金砂不会外流的就是那些原本镇守金场子的胡子和朝廷兵。”
阮思萱已经在回到塘州的路上,在电报中谈到装甲步兵第三师存在的枪杀战俘的行为。
好,这就出现仲权最担心的问题,政治现实主义的困境。
仲权还是保持着为维持秩序而破坏规则,最终可能摧毁秩序本身的悖论。
仲权又不是尊崇日寇的武士道精神,种花家人大都也不信什么宗教信仰和极端民族主义,
自然对战俘的定义很清晰,而且这涉及到海军部建设免费劳动力的直接利益。
这也侧面反映出一项问题,军官在普通士兵心中的作用与形象。
现在的种花家士兵对军官私下的称呼为当官的或者是长官,他们对仲权的态度也是海军部总长的正式称呼,
却很少互称为同志。
德意志的军队大都由容克地主阶级垄断,军官职位世袭化,形成军事贵族阶层,军队的效忠是君主而非国家。
毕竟种花家算是很早一批踏入共和制的国家,只是仇文等一批革命家的思想超前和无私,
颠覆不了当下总统府和国务院和内阁的顽固思想。
德意志军官在营津渡军官学院的教授也是奉行身先士卒的原则,
冲锋时军官需举剑在前,撤退时垫后压阵。
军官和士兵之间的隔阂算相对较小的,并且为了防止军官中出现名不副实的情况,
校级以上的军官选拔和晋升都要经过仲权的亲自同意和委任令。
“因恐惧或愤怒失去理性判断的士兵在遭遇战友伤亡后可能会通过报复俘虏宣泄情绪。”
阮思萱说道,
“不要说当事官兵的直属长官,这种战争创伤我看了也不可能违背人道去把他送上军事法庭。”
装甲步兵第三师的士兵中并没有被鬼压床、害怕巨响和回避战场回忆等典型创伤反应这让仲权松了口气,
海军部精神医疗方面为零。
与此同时的秦地,
蒸汽机车的轰鸣惊起苇丛中的野鸭,一队黑衣骑兵从山坳中冲出,马蹄裹着棉布寂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