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衔桉不知想到了什么,声音闷闷的:“问你个事啊,监狱有探视制度吗?”
虽不明白她怎么就把话题扯了那么远,但还是将烂熟于心的制度一一告知,活像没有感情的背诵机器。
“我为什么没有一点印象呢?”
袁衔桉嘟囔的很小声,收获了一道不解的目光,笑了笑又把话题扯远。
“沈月云那边,你就这么相信我啊?”
“要说怀疑,你身上的疑点也不少。”岑喜灵望进那双眸,能看清自己脸上的正色,缓了缓神,“但在这件事上,我绝对的信任你。”
懂了,所以究竟是什么样的情况,才能让一个怀疑她身份的人,去相信自己不会从中作梗。
一条路会有很多的岔道,同一个人在不同的时间段,对那相同的问题,都会因为各种原因而得出不一样的答案。要怎样才会坚信,两个不同的人,能够殊途同归?
那句话相当于直白的表明,对她的真实身份持保留意见,但无论她是骆映还是袁衔桉,都会保沈月云无虞。
墙上的照片,或许不是智能技术的提升,而构架出的换脸骗局,而是真的存在那么相似的两片叶子。
长在同一棵树上,落于同一片土地。
路过的风见证了,它们在跌落的途中划过涟漪,贴近那极度相似的轨迹。或许那就是一片叶,而风耐不住月光的耀眼,出现了严重的重影。
不然世上怎么会有,那么高度相似的两片叶子,起点相同,落点归一。
嘴里空落落的她不习惯,于是点了碗白粥,就着那辣椒酱,尽数咽下。
“这事大概清楚了,但我脑筋转不过来,不知道岑大队长能不能给我点一个方向?”
“我们都知道她当时不在现场,你要做的,就是把口头上的证明,转化为实质性证据。”
说了跟没说一样,听起来如此的简单,以岑大队长对待工作的那份韧劲,亲力亲为不在话下。
“岑大队长,我都已经把自己最大的秘密告诉你了,在一定程度下,我觉得自己值得部分的坦诚相待。”
岑喜灵两手撑在桌上,托着下巴:“秘密有真有假,不确定的因素,可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