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云没接话,一般来说能让她觉得甜的都腻得发齁,反倒是在她眼里酸但能下肚的,刚刚合适。
“欸?对了!我进来的时候好像听见你在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
“是萧沉。”
“你不是让我多留意孟婷的动向吗?”终于有了存在感的人,不想去看她那不值钱的笑容,顿了顿才道,“她与洛怀溪接完头去了医院,然后”
袁衔桉切块的手微顿,看向满脸纠结的人,怼了怼他的胳膊:“然后什么?你别大喘气,急人!”
“我们的人看到她、她和你妹妹一同离开的,现在应该还在平阳市。”
洛欢么?有意思
“辛苦、辛苦!给,我尝了,包甜的。”
萧沉接过那四分之一的瓜欲言又止,转头瞧见她端着切好的蜜瓜块,献宝似的递给沈月云,默默拿了刀自己加工。
不就是双标嘛,他又不是没见过!
哐哐!哐——
声音太大,完全无法忽视,袁衔桉偏头看他:“你轻点切,刀是沈月云的。”
还有没有天理了?
心里的抱怨如潮水般翻涌,碍于那直勾勾的目光,切瓜的力度倒是轻了许多。
没意思,真的没意思!
细碎的暖阳透过窗户的缝隙,恰巧照在袁衔桉身上,给那肆意的张扬镀上了一层别样的金边。
沈月云看愣了神,一时作不出反应。
不少被她刻意遗忘的片段,溜出了心底最柔软的角落,直闯混沌的大脑。
恍惚间,身影交叠,仿佛又见到了那跟在她身后撒娇耍浑的小尾巴。
她也是这般,护食得紧。
水渍在光下尤为显眼,鬼使神差的,扯了纸巾,伸出手轻柔地擦去了沾在那人嘴角的蜜瓜汁。
袁衔桉静静看着手的主人,垂下眸掩去晦暗不明的情绪,任由她动作。
沈月云,你又在透过我那张神似骆映的脸,怀念藏在风里烂透了的过往吗?
世上明明有很多折磨人的方式,你真的够狠,才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凌迟一颗妄图靠近你的、千疮百孔的心。
许是她的僵硬,迫使记忆与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