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蝉鸣最是聒噪,一如眼前的小孩那般天真,总以为秋带来的伤,能在寒冬里愈合。
伤好了,可痛终会随着时间浸入骨髓,成为最锋利的夺命刀
“是不是很疼啊?呼呼吹吹就不疼了,我们去找药擦好不好?”
小女孩眼里亮亮的,像是下一瞬就要冒出来,将她裹进温暖且真诚的光晕。
愣了好半天,才糯糯地点了头。
原来、原来也会有人在意她的
上药时,小小的眉毛拧成一团,愣是没喊一句疼,倒是上完药见小女孩要走,嘴一撇直说难受。
“你不哭,我请你吃糖。”
在小孩子的世界里,糖是万能的,可以治愈一切伤痛。
她接过承载万千祝福的糖,仔细捧在手心,很久很久。
儿时的无助和委屈会藏在记忆深处,终身无法释怀,但她会记得有那么一个人,给了她一颗很甜很甜很甜的糖。
袁衔桉看得动容,试图辨别小女孩的容貌,却始终寻不到答案。
就在她即将窥见冰山一角时,画面陡然转变,一张张苦涩的脸交错贯穿脑海,愈发扭曲。
“袁衔桉,是你代替我,过着本属于我的生活!”
无论日月如何交替,她始终躺在岸边,宛如那搁浅的鱼,看遍潮涨汐落。
“袁衔桉?袁衔桉!”
一声盖过一声,迫使她抽离梦境,回归虚无缥缈的现实。
“你怎么了?”
呆愣的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袁衔桉抬手轻轻覆盖双眼,平静地复述。
“做了一个梦,梦到小时候的我摔了一跤,然后你拿糖哄我。”
眼睫不可控的轻颤,沈月云侧头看了眼严丝合缝的掌心,不由得松了气。
“你是有多爱吃糖啊?梦里也要人用糖哄,我们小时候怎么可能认识”
袁衔桉挪开手,直直望进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它太平静了,宛如一潭死水,任她如何动作也激不起一丝波澜。
是啊!那时的我们
怎么可能认识?
心有一瞬的不适,再看下去怕是连窦性心律都要失常了,念及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