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中响起铁架床和椅子碰撞的声音。
“你在叫什么呢。”沈照野脸色很沉，“你以为我没弄死你就允许你跟我叫了？”
沈明被这巨大的声音吓得一抖。
反射性的一抖。
云引川无声扫过，闷声笑了下。
沈明猛地转头看向云引川。
“是吗。我被你踩在脚下了。”云引川反问他，“那你用我威胁沈照野，成功了吗？”
沈照野猛地攥住了云引川的手腕。
云引川反手握住沈照野的手掌，没让他动了。
“那你最后成功了吗，他乖乖任你拿捏了吗？”云引川继续说，“除了在房间里无能的——像你刚才那样的发怒之外，你还有什么能力？”
他这话明显还在触及沈明的底线，沈照野指尖动了动，似乎想制止。
云引川察觉到沈照野的动静，偏过头睨他一眼。
估计沈照野再说一句话，小玫瑰就能转身就走。
他默默地闭上嘴。
沈明似乎气狠了，反倒笑出声了。
平心而论，沈明现在很憔悴，但眉眼能看出几分和沈照野相似的影子，长相不差，透着狠劲儿，和陌生人看到沈照野时候会产生的感觉一样。
“你知道我刚才看到你为什么会意外吗？”
沈明的嘴出乎意料的硬，根本不承认自己看到云引川发抖的事实：“因为我以为你已经死了。”
云引川这才稍感讶异地挑了挑眉。
“因为施华荣吗，你指使他抓到我的把柄，把我喊过去，准备让我背上黑料，死外边？”
其实有些讶异是因为沈明想弄死他，云引川以为只是让他背满黑料。
他来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个猜测。
上次去沈照野办公室，投屏出来的那个小男生的事情，施华荣还没跟沈照野解决。
除非沈照野把筹码——也就是沈明那个被称为小林的私生子给弄死了，不然施华荣不会轻举妄动的找上云引川。
——沈照野说放过那个私生子的条件是施华荣别找云引川，云引川后知后觉的才联想起来。
由此可知，沈照野不会放任施华荣找他，就暂时不会对那个私生子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