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惊讶她的嗓子怎么会变得如此嘶哑,后是她的那声淡漠疏离的“傅总”让他心里莫名觉得不爽。
他盯着她的衣服,本想开口问怎么穿这么点就出来了,可心里的那股烦躁却让他把话咽回了喉咙。
以前一见着他大老远就欢天喜地的扑过来一口一个云亭的叫着,如今看也不看自己一眼,故作冷漠的叫他傅总。
她什么意思?
怨恨自己当年把她送进培训班改造吗?还是她又想玩什么把戏?
傅云亭沉声道:“陆知意,你是故意摆出这幅样子给我看的吗?”
陆知意闻言微微张了张嘴,脸上始终平静得毫无波澜,“不敢。我哥呢?不是说他来接我吗?”
“你哥哥陪安宁买项链去了。”
陆知意的脸被冷风给吹僵了,似乎抽搐了一下,显得更加难看了。
原来是陪陆安宁了。
也是,毕竟陆靳骁早就不是她的哥哥了。
曾经那个在大雪天里跨越大半个国家,亲自去求名医为她治病的陆靳骁,后来也会因为她不小心摔碎了陆安宁最喜欢的花瓶,陆靳骁就亲手将她扇到失聪。
思绪回笼的时,她依然低垂着头。
傅云亭把她从头到脚扫了一遍,眼神淡漠的道:“看来你改造得还算不错,不过,知道教训就好,你回到陆家后,依旧是陆家的大小姐,我们的婚约也依旧。”
陆家的大小姐?
陆知意垂着眼帘看不出半点情绪,可心里却比地上的雪还要凉。
她早已经不是什么大小姐了,这一年受尽了虐待和欺凌,早已经磨平了她所有的棱角,只剩麻木不仁的躯体。
傅云亭看到她单薄的衣服,有些无法想象她是怎么做到在零下十几度的天气却依旧纹丝不动的。
他皱了皱眉头,“还杵在这里干什么?赶紧上车。”
陆知意低着头,小声的道:“傅总,我衣服脏,会脏了您的车。”
傅云亭眉心拧得更紧了,“陆知意,从你出来开始就给我摆出这副死人脸,我是欠你什么了?”
“觉得这一年委屈了是吧?你只是在为你一年前犯下的错赎罪!”
陆知意仿佛一个木偶一般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