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怔怔地看着我,然后很不屑地“切”了一声,说:“我才不在乎那些,在乎那些有什么用?”
“这是这个社会的规则!你他妈不在乎就行吗?”我大声吼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最近心里总是像憋着一股火,想要发泄出去。
我其实有点憎恨顾永源这样的人,他根本不知道底层求活于世的艰难,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可以轻而易举地拥有别人奋斗几十年甚至一生的东西,他的不求上进狠狠地扇了诸如我这类人一个响亮的耳光,让活得如此艰难的我们倍感无力。
他诧异地看着我,目光茫然又颓废,像是一个被困于塔中多日的少年,哪怕周围都堆砌着黄金宝石,他亦不觉得那是种财富,只觉得困顿。
“规则?我管他什么规则!我活得比你痛快多了!你有我自由吗?你有我钱多吗?你有我拥有的一切吗?刘胜男,你什么都没有,你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他也急了起来,眼睛发红地看着我。
我冷笑了一声,我说:“对,我没有资格,我什么都没有,我就是这个社会的蝼蚁。但是,我活得坦然,我赚的每一分钱都是靠自己赚来的,我用我的劳动赢得了他人的喜爱和尊重!可你呢?你除了钱,你还剩下什么?你还有什么?你的钱是你赚来的吗?你既然甘心享受别人的劳动果实,又何必埋怨这个世界对你不公平?你拿什么跟曲歌比?你比得过吗?他都是靠自己一步步走到今天!你呢?你靠过自己一次吗?”
他狠狠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面红脖子粗地看着我,扬起手想打我,我面无惧色地直视着他,我说:“顾永源,你如果觉得我说错了,你打我!我就站在这里,你打!”
他目光里的锐利就这样渐渐黯淡了下,因为我过激的话语激起的怒火满满地从他的眼神里隐匿,他整个人软了下去,颓然地坐在了椅子上,愣愣地看着我,大概无力反驳也无力应对。
我拿起了桌上的酒杯,我说:“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如果你希望征服孙默默,你就好好努力,有尊严地活着。如果你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你就做你自己。但是我相信,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