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之人的装束，谢霖心里有了猜测，负手而立，等对方先开口。
来人不发一语，直接坐在了坐堂大夫的位置上，由着身旁之人斟茶递水，开始品起茶来。
黄宗保只感觉冷汗自额头上冒出，想擦又不敢擦，吞咽了口唾沫，向万三素俯身一礼：“万大夫，这位是谢州府”。
“我知道”，万三素的神情没有丝毫变化。
“额”，黄宗保只觉自己的脖子被人掐住，不知如何开口。
无论万三素是不是帝师，也不该如此肆无忌惮，难道身后还有什么倚仗不成？
“万大夫，你这是一直在等本府出现”，谢霖眼中寒芒一闪，声音里却没有丝毫的怒意。
万三素将手中的茶盏放在一旁，抬眸望去，两人对视，互不相让。
“不，是你一直在等我出现”，万三素勾起一抹笑意。
“何解？”谢霖瞳孔一缩，眉头皱起。
“无论你之前是否清楚令郎所做的欺男霸女的龌龊事，但当你知道的那一刻，选择的是默默将我派在灵州的弟子全部缉拿，以防消息泄露”，万三素娓娓道来。
“又碍于我与当今圣上有旧，故而需要找个由头一一将他们处理干净。
在此期间，等着漏网之鱼出现，也等我会不会有动作，是也不是？”
谢霖的脸色阴沉了下来，扫了一眼面前的女子：“万大夫，因你与陛下相识，本府也敬重你两分。
但须知一个道理，朝廷明面上没有认可的事，便是子虚乌有。
你这今日的做派，反而是不讲道理，往重了说，你这是大不敬”。
大夏共有九州，谢霖在灵州担任州府多年，与土皇帝无异，从未有人胆敢在他面前如此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