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杀了他,会给您留下后患么?”
那折磨自己想死不能死的老鸨已死于狱中,而本在灵州作威作福的金美楼也随之湮灭,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不会”,万三素摇了摇头,这个结果是意料之中,这也是裴见深命灵州守将于那日出场的原因。
自那日起,谢霖心中明白,除非反了朝廷,将裴氏皇朝推翻,否则为了他谢家,他绝不会生出一丝一毫对付万三素以及南华山派的意思。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葛瑶将手中的木梳放下,伸手拿起一旁的木钗,钗子前端锐利非常,足够她一个有武艺傍身的女子,用于杀人。
看着对方披散着头发出了房门,万三素不禁叹了口气。
“主子,是有什么难处么?”一直候在门口的泽坤询问,他不解为何万三素叹气。
“身上的伤易治,心上的伤难医”,本明媚阳光的姑娘,经此遭遇,如何还能敞开心扉接受男人。
“有人真心待她,她会走出来的”,泽坤回道,就如他一般。
想起这茬,泽坤低垂的眼眸浮现沉重之色,不知以后自己还能否留在她的身旁。
“主子”,泽坤欲言又止。
“怎么了?”万三素走至他的身旁。
“会不会有一日,您不需要奴才了?”这是萦绕自己心头几夜的问题。
万三素转头看向他,唤了一句:“泽坤”。
在他抬头之际,伸手拍了下他的额头:“胡思乱想什么呢”。
说完,头也不回地向前堂而去。
徒留泽坤一人站于身后,抬手摸向自己的额头,好一会儿后,脸上浮现一抹傻笑。
俩人均未曾注意到,远处正站着一个身影,将一切看在了眼里,负背在身后的手指轻轻地摩挲着。
前堂内
谢景行双膝跪于地上,本英俊的脸上没一块完整的,看见那个能决定自己生死的女子急奔至自己眼前,涕泪瞬间横流。
“瑶儿,瑶儿,我错了,我只是太喜欢你了,一时用错了方法”,谢景行满眼的深情,似一心只想求得心上人的原谅。
看着那一直高高在上,凌虐自己数次的男人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