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一个儿子,每一次看到来州府述职的黄宗保,都是扎向谢霖心头上的刀。
车内静默了一会儿,裴见深伸手抓起万三素的一只手,两相比较,一大一小,随即将她的手完全握于自己的掌心内。
“算起来,你也只比朕大三岁,你如何知道这世间如此多的事?”医道上乘,武道更是天下无双,这怎么做得到?
“不晓得,也许”,万三素话音一顿,低眸看向俩人交叠的双手:“我多活了许多世,而轮回之路上,上天眷顾,未曾磨灭我每一世所学及所得”。
“呵~”裴见深嗤笑一声:“若真是如此,那朕可真有的要计较了”。
这一世接一世,万三素会接触多少人,里面有没有她刻骨铭心的爱人。
想到这茬,他便没来由得气不顺,连带着嘴角的笑意也消失殆尽。
察觉到车内气氛沉闷,万三素眼底划过一丝无奈,这家伙竟是一个如此爱计较又小气的人。
“你不看奏折么?”换了一个话题,万三素开口道。
“朕的脑子时好时坏,看不了奏折。比不了某人,多世积累”,回了一句,裴见深侧过身子,抱住了万三素的腰。
“……”,低眸看向正躺在自己双膝上,闭眼假寐的男子,万三素哭笑不得,拿起一旁的医书看了起来。
凭她对裴见深的了解,他在出征前必定安排好了班底,维护着大夏朝堂的正常运转。
马车内两人不再说话,日与月互相交替着出现。
“主子,前方有一个茶肆”,泽坤的声音自马车外传来。
等了几息,听到车内回了一句:“在那休息下”。
“是,主子”,泽坤抖动缰绳,赶着马车往茶肆靠近。
“你们可知道渤州的战事如何了?”茶肆内一老汉,问起了战事。
“老汉,可别瞎说,那是渤州边境,可不在境内,俺可听说渤州的城池已全部开放,商贸往来,络绎不绝”,一个中年男子纠正道。
“那为啥听说当今陛下还在渤州,至今没有回朝的消息?”老汉不解。
“那是你的消息闭塞”,中年男子一副淡定非常的模样。
“咋说咋说?给俺讲讲”,老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