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衣蜷缩在那张乱糟糟的单人床上,灯也不开,就那么直勾勾地睁着眼,看着天花板。那里黑乎乎的,宛如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什么也看不清,更摸不清方向。
这边回到家的林琳也无心洗漱,更无心看书,又快自考了,自己的书还有一点没看完呢。她想看,可浑身无力,眼都睁不开,脑子里全是冷海洋的质问。她躺在床上,闭着涩疼的眼,努力回想着自己记忆中的一切,试图从自己成长的历程中寻找到蛛丝马迹解释他的疑问。可是,想得脑袋生疼也没找到一点点。
从小到大,虽说跟着三个哥哥经常玩耍,但哥哥们还是十分爱护这个唯一的妹妹的。稍大点,娘就不让自己跟着哥哥们跑着玩,只要有时间就拘着自己跟着她和邻家的大娘、婶子、姑姑、姐姐们,学做各种针线活和帮助娘做织布的各项准备工作,每天根本没有机会和男的接触。长大后自己被教育得更是谨慎又谨慎,生怕行错踏差。
谈恋爱的对象只有他冷海洋一人,有肌肤之亲的更是只有他一人!接吻拥抱自己还不害怕,那次两人的一时冲动后让自己后悔,也害怕了很久,生怕出了什么意外把自己置于危险境地。后来,自己就非常注意和他的接触,尽量不刺激他。直到现在,自己也就那一次,这辈子到现在自己就真的只有那一次,怎么自己就不是处女了?怎么就没有流血?
那天自己明明像被撕开了一样疼,疼得自己到现在还害怕,怎么就会没流血?他凭什么证明自己没流血,凭什么说自己不是处女?就算没流血也不能说明自己不是处女呀?自己从来都是端端正正、清清白白的,怎么到他这里就变了?他到底想干什么?是不是玩弄自己,想甩掉自己?不对,不像!看他也很难受,不像装的!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呀?
在百思不得其解的困扰下,林琳的意识恍惚,最终昏睡过去。
接下来几天,林琳和冷海洋两个人都谁也没见谁,谁也不主动约谁。
林琳是觉得自己是清白的,没有做错过什么。冷海洋那样让说自让自己感到侮辱和难堪。虽然他道过歉了,但林琳知道他的道歉并不是真正地放下的,而是含着无奈和应付。
冷海洋呢,那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