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潇长叹一口气,官府将铺子收为官用,只需支付保证金就可以以廉价租金租下来,这家干不下去再转给别的家,谢晋才不管老百姓赚不赚钱,他只管手里有多少流动资金。
两方利益纠葛,这残局,委实不好收拾。
于是乎,调停各行业之间的纷争,抓捕制假贩假的商铺,规定统一经营的地点与范围,对恶意寻衅滋事的商贩开罚款条子,就占据了她大部分的时间。
当然,谢潇也常以公务繁忙为由常住在官署里头,然后明里暗里看着京兆府上下欺压绝冥与玉碎两人,不给他们接触自己的机会。
傅柳见她多日忙得脚不沾地不曾歇息,有些心疼:“你刚满一月就这么劳累,当心今后得病,民间妇人说,产后风发作起来很厉害的。”
“无事,我当时月份小,痛的几日过去之后就无大碍了。”谢潇对她说:“我那六哥今日来找你几次了,人家还吊着胳膊是个伤员呢,总不好每次都让人失望而归吧。”
“他断胳膊又不是为了我。”
傅柳抿嘴笑:“而且我睡了他,就整日来缠我,不厌其烦。”
谢潇尴尬笑了一声:“是,是楚王主动献身?”
傅柳朝她眨眨眼,笑意有些暧昧:“年轻男人的身子,总是刚猛又诱人的,时间长了就会有点馋。”
谢潇眸子颤动:“你竟然处处留情。”
傅柳还笑眯眯问她:“宁王走了这么长时间,你就不想他的?”
谢潇嗤嗤笑了声,有些难以言说的羞赧。
“不知羞耻。”她责了一声。
傅柳是混迹江湖的女侠,谢砀是皇家养出来的斯文败类,一个潇洒自由,一个放荡不羁,擦出点火花谢潇已经见怪不怪了。
翌日,二月初二中和节。
这一天大街小巷都有剃龙头和吃龙须面祈雨的习俗,街市上人流如织,好不热闹。
东西两市人正多的档口,谢潇命人在闹市之中搭建了戏台子。
唱了一番大戏聚集了许多人之后,谢潇请了朝廷在赋税与市舶管理方面的官员,为京城的老百姓宣讲律法与新的政令,劝大家不要盲目跟风从商。
朝廷鼓励老百姓经商,而谢潇只希望穷苦出身的老百姓都能捂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