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狼堡,降狼族,此为其一;修郡城、建水坝,此为其二……”老爷子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倒吸冷气,享受着扣脚丫子的那种痛快与痛楚交织的快感,不亦乐乎,心里的得意劲儿,就甭提了。
正在这时候,主簿周伯仁走了进来,老远看见老大人又在抠脚丫子,便远远站住,捂住口鼻。
“大人,您找我有何事?”
老爷子本来年纪就大了,听力不好,又加上这周伯仁手捂住口鼻说出来的,哪里听得清楚?
他招招手,道:“伯仁,你过来。”
周伯仁扭扭捏捏地走过来,依然将手紧紧捂住口鼻。
老家伙一点也不在意,郡守府的官僚少得可怜,也就周伯仁是自己带来的人,算是自己的门生一般,一直都视若子侄。
二人之间,早就没有严格的尊上卑下的界限。
“伯仁,你看看,咱们来了这几个月,算下来,做的事情还真不少。”
周伯仁连连点头。
“破狼堡,降狼族,此为其一。重修郡城,修水坝,此为其二。降服牦牛蛮,打通北向官道,此为其三。这三件事情,件件都是大事,都是要事,都是利国利民的好事!”
老爷子说着说着,自己都兴奋了。
周伯仁一盆凉水泼在老爷子的头上:“大人,这几件事情,第一件,第三件,貌似没有咱郡守府什么事儿。”
老爷子一听就不乐意了:“嘿,你这胳膊肘向外拐的周伯仁!谁说没有咱郡守府什么事儿了?狼堡那里,老夫不入虎穴,沈小子马都督他们又焉得虎子?”
“您都做了俘虏,给人家牧羊呢。”
“牧羊,牧羊怎么了?牧羊不丢人!我还告诉你,伯仁,前朝苏武牧羊二十载,既坚守了我惶惶大汉气节,更牧出一个堂堂的侯爷来,在史书上写下浓墨重彩的一页!你老爷我给人家牧了几天羊,又什么了?老夫我还嫌时间太短,以至于都还没有牧出一个子卯寅丑来呢。”
周伯仁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