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妈道:“你们刚来,又得罪当官的了?”高翠兰道:“不是我得罪他,是他处处使坏。想想当年在你们那里,你说我怎么得罪他了?千方百计要置我于死地。要不是双喜、老书记、还有庄大爷保护,还会有今天?跟他算是死对头了!”
猪净坛对高翠兰道:“你说清楚是他不就成了?还叫我猜哑谜。我以为你们说麻湖集的事,哪能想到是他呢?”高翠兰道:“你没听双喜讲,叫单禄吗?”猪净坛道:“人家都喊他单局长,哪有叫他名字的?你们说单禄单红的,我也没听出来。对对对,这名字还是大胡子对我说的,叫单禄不错,我还提着他的名字骂街呢。”
高翠兰道:“他在麻湖公社叫单卫红,来到这里改名了,谁能想到是他?”猪净坛道:“真他妈的不是冤家不碰头。我们之间的事还没了,没想到早年欺负老婆子的也是他。”
吴双喜问道:“这么说,你们在这里也交过手?”高翠兰道:“没有。只是为了查原来小吃店的事,牵涉到他。你大哥要告他,还到单位去骂了他。”
吴双喜道:“骂他,听说他是个付局长呢?”高翠兰道:“不就说巧吗?他能管住咱们个体户,是工商局的付局长。”猪净坛道:“付局长呢?现在是一把手,当局长了。”高翠兰问道:“你听谁说的?”猪净坛道:“没有几天,地区工商局的领导在这里吃饭,他们说的。还会有错?”高翠兰道:“终于当上局长了。”猪净坛不屑地道:“管他局长不局长,咱们还得去告,这一回怎么也饶不了他。”
高翠兰想了想,问猪净坛:“你觉得告他有用吗?双喜说他有个亲戚是个什么官?”吴双喜道:“说现在是县委副书记哩。”猪净坛胸有成竹道:“我明白了,就是那个汪付书记。跟姓单的是一伙,我原来要连他一起告呢。”
吴双喜问道:“你也认识这个付书记?”猪净坛道:“我没见过他,只听人家说。这县里不是换了头头吗?本来让他去外县当什么政协什么官的?”双喜道:“政协主席?”猪净坛道:“对对对,政协主席。可是升官他都不走,没在这里有势力。”
吴双喜不由得夸道:“猪大哥真了不起,县里的大事都知道。”猪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