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战本欲缄默不语,然沉思须臾,终是启唇言道:“娘子,近年朝中波谲云诡,鞑靼诸部渐趋汇聚,我揣度鞑靼人或将趁乱攻镇北关。而我或会跟着魏小将军调至最北边的镇北关,若我果真调至镇北关,尚需烦劳娘子携母亲、霄儿与言儿归蜀州府。”
雷晓晓适才之笑颜须臾间便消失得杳无踪迹,满脸尽是忧虑,幸而雷晓晓非沉不住气之人,沉思良久道:“相公,若你真被调至镇北关,我先将母亲与二子送归蜀州府,继而我再归来伴你,无论你在何处,我皆要常伴你身侧。”
吴战闻之,叹息一声,心下感动,然仍不愿雷晓晓涉险,且朝中局势混沌不明,上位者对几位皇子之争斗并未出手干涉,故吴战对未来实难乐观。
吴战颇感无奈道:“娘子,莫要执拗,你等皆归,我方能心安。”
“霄儿与言儿有母亲照拂,我甚为放心。即便母亲身体有恙,我亦可将霄儿与言儿托付予我爹娘照看,我爹娘照料小儿甚是娴熟,你看我与我兄长他们,皆被教养得甚佳,相公,霄儿与言儿你我无需忧心。”雷晓晓浑不在意,兀自言道,仿若吴战之语于她而言,恰似过耳清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