诰命夫人见他眼神如此,便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顺手抄出护身短刀,口中叫了一声“该死奴才!”
叫罢,便上前一把便把王安平的头皮提在了手中,那刀尖便是直直的抵在他的喉咙。且望了那王安平口中恨恨道:
“我李家、王家可曾亏待于你!与你做人,偏去做得贼子!作出如此伤天害命之事,若不是督职不要你死,今天便是活剐了你也无颜再见医帅之后!”
说罢,便要下刀,却被那周督职拦了一下道:
“嗨!动得哪门子气来?”手把,伸手摘了诰命夫人手里的刀,嘴里劝慰那夫人道:
“谁家还没个不省事的奴才,算不得家丑……”说罢,便踢了一脚那王安平,口中戏谑了道:
“到咱家这,定是着实好生问了,早晚给诰命问一个明白出来。”
两人正在说话,却听得身后人声嘈杂。
却回头,见有窑、火二部的工匠拿了钢签,担了石炭芯玉奔后岗而来。
见来人饶是一个乌泱泱的一片,那督职眼神中且是有些个慌乱,便扯了王安平脖颈上的铁链,望那诰命夫人急急道了一句:
“快些走路!”
诰命望了周督职如此的惊慌是错,心下倒是个不解。倒是怕了这些个窑工作甚?
倒是由不得那督职不怕。那诰命夫人虽是个兵家的骨血,亦曾见识过战阵生死。然,却没见过人间的阴毒为何物也!亦不会知晓,这阴毒且比那阵前生死要惨烈个百倍。两军阵前,若求死倒是个容易,待到自家遭不住的时候,且能引颈一刀便是个了断。即便是敌军,亦是个惺惺相惜,亦是见不得人受苦,上前补了一刀去。
这督职亦是那阴诡中常来常去之人。倒是怕这些个窑,火工人借机劫了王安平。如是劫了去便也是好,怕就怕这灭口。
这会子亦是一个身边无人,倘若有人行此歹毒,他这身肉连同身边这懵懂的诰命夫人怕也是一个性命难保。
且不说那督职拉了王安平与诰命夫人慌忙跑路。
说那宋粲坐定了之山郎中的交椅,调遣周围兵将,替下早已力衰的工匠火工,用新的钢签翻搅炉渣矸石,
窑炉众人了见了那将军坐镇,便是又有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