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那管家李蔚领了诰命的令,向那大纛而去,所去不远便见了穿着轻甲,顶着铁叶范阳笠的张呈、陆寅二人混在军中,便一把将张呈抓住道:
“将军何处?”张呈闻声下马,望了那李蔚惊问道:
“交兵在即,叔怎不罩甲……”
那老管也不多言,一把抓过那张呈怒目道:
“我待问你,将军何处!”
那张呈为其少主,倒是不曾见这李蔚如此面目,这一问倒也令他有些个胆寒,赶紧道:
“随我来……”
将要行,却被李蔚拉了问:
“来军几何?”张呈听的话来回道:
“厢军旗号,探子报数两都。”
说罢便带了管家李蔚往那纛旗下奔去。
见那宋粲顶盔贯甲坐于行军交椅之上,手持马鞭在地上点画,口中道:
“牙校霍仪!”身边霍仪叉手:
“仪在!”说罢,便蹲身于那图前。听得宋粲令下:
“令你带弓马轻骑,雁阵排列,两侧以弓箭促敌结阵,至敌营前不可冲阵,迂回两侧弓弩射之使其集众不散……”说罢,将鞭一指校尉道:
“校尉宋博元。”校尉插手躬身大声道:
“博元在!”见那宋粲与那图上点画了道:
“与前军后百步,见前军雁阵行开,领铁骑冲阵……”
这番话让前来的管家李蔚听得那是一身的冷汗直流啊!
此阵名为“雁行铁马”乃绞杀之阵也。先是弓箭轻骑袭扰,驱敌步卒聚中。而后,便是一个重骑铁甲撞阵。
届时步卒队阵形势必大乱,拥挤不堪且首尾不顾,而至枪械弓箭俱不可用。铁甲重骑一旦杀入,便是撞出一条血肉的胡同。
莫说是这平日训练不足,且只做劳役差遣、种田修渠使唤的厢军步卒,即便是见惯了血的禁军边兵、西夏精锐也经不住这“雁行铁甲”两个来回。一出一入便将这两都之数,百十来人便可以做得个销户了账去者。
那位看官说了。就北宋的军力?孱弱的那叫一个史书有名,哪有得如此战力?
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