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诸位上官,在下尚方局九品院判李蔚,请准验马。”
台上的官员相互商量了一下,皆拱手那知州,知州无奈。稳坐了高声下道:
“日前收了朝廷邸报,钦差用度,当有尚方局着人验看,李院判职责所在,不必拘礼。”
说罢,便欠身望那同知道:
“司宪以为如何?”
同知无言,望知州笑了拱了拱手,回头对下班道:
“提取人犯,交与院判验船。”
话音未落,却听得那老汉下马道:
“不劳司宪贵属,咱家这便有一个。”
众官员看那老汉下马,便赶紧命人搬了椅子过去。
四边衙役慌忙将那都头从马上卸下,押了过来按在地上。
见那老汉大马金刀的坐定,且从袖里掏出调牒文书,捏在手中示以众人,道:
“贵州府调兵饶是超然,不经枢密、不过三衙便可调厢军步卒达两都之众……”
一席话让那台上官员一番的慌乱。那知州且是个稳坐钓鱼台,且当作戏来看。然,见那老者翻看了手中的调牒文书又言;
“上有言:用以剿匪……”
读罢,有抬眼扫视高台上的中官员,那肘压了膝盖,自鼻孔出了一口长气,问:
“且不知这匪患几众?匪首为谁?匪患聚集何地?”
其声不大,倒是一个威压甚重,只压的一个四下一个野雀无声。
阵阵蝉鸣聒噪中,见那老者拿了那调牒文书搔了头,轻声自问了一句:
“哦,不可说?”
声落许久,倒是不见有人答他,且又看了看手中的调牒文书,口中轻声道了句:
“本州提辖可在?”
话音未落,见下有州厢军提辖出列,战战了躬身望那老者行礼。然那眼神却望了那同知而去。那同知却也是个如坐针毡,低了头去不敢看他。
倒是见两人一个眉来眼不去的,那老头的耐性显然快被耗尽了去。
然,见其轻声唤了一声:
“李蔚?”
李蔚上前拱手,稳稳的叫了一声:
“蔚在!”
却见那老头将那调牒文书随手扔在地上,微声道了两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