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想完,便听得宋粲一声喝马,一马当先的冲出那山门。
一票二十余铁骑自那清凉荒寺追出。
斥候轻骑并两个白衣哑奴冲出队列,穿越了军阵,快马前方探路。
两哑奴亦是顶盔贯甲倒提了马朔护定宋粲左右。
校尉在前,重甲亲兵肩上挂盾,将那宋粲围在中间。
一彪人马蹄踏了新泥旧水飞驰而过。
铁蹄踏地,震人心肺。只得留了张呈、陆寅与那玉工、马夫,奶娘爆了宋若,站立了张望宋粲人马消失于那野寺的山门。
张呈听了铁蹄之声渐去渐远,目中茫然,怔怔了道:
“且等麽?”
其声甚微,倒像是说给自家听来。身边陆寅同望了空荡荡的野寺的山门,口中道:
“吉人自有天向……”
倒是话未说完,便觉自家说的亦是个屁话来。说罢,摆了手,道:
“布防则个!”
此话一出,便是惹得张呈一个惊讶过来。陆寅且望了身后这帮手无寸铁的车夫、玉工,倒是觉得自家这声“布防”说的比刚才那句还屁。
这还布个什么防啊?能拿得起刀的,算上车夫,拢共算下来也不到十个,而且这十个人到时候能不跑光光还说不一定。指望他们,还不如摆一下这寺内自身难保的泥菩萨呢!估计能拿刀砍人的到时候也就他们这哥俩了!届时,即便是到时候有心拿刀砍人,这薄甲单刀范阳笠也经挡不住一排弓箭的射来。
正在想了,却见张呈喝了一声“喂!”便是一个抽刀在手。
回头且见几个车夫已经上了车翻找物品。陆寅见了亦是抽刀上前车了那车夫下来,用刀押了口中喝道:
“可知窃皇贡者何罪?!”一声喝出唬得那车夫各个跪倒在地,口中祈求:
“官人且放过我,小人上有老母下有妻儿……杀我一人同于灭门……”张呈且不听他野狐谗般的胡说,一脚将其蹬了,将那刀人在靴帮上蹭了,便要下手。
却不成想,竟惹来其他的车夫怒目而视,见有首老者拱手乞道:
“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