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老仙都君玉印!”看罢,又挠了头思忖了自顾念了:
“九老仙都君,九老仙都君……”
且是碎嘴子叨叨了那李蔚心烦,推了他一把道:
“你喜欢这句麽,唠叨了它作甚来?”
话未说完,便被那知州打断,问重阳道:
“华阳先生麽?”
那重阳道长也不敢肯定,且是“诶”了一个长声不置可否。
又见那知州摸了嘴,掐了胡须恍惚了说:
“倒是见过此章……京都?京都……”
又念叨了数遍,便肯定了道:
“鲍慎辞所撰《茅山元符观颂碑》!”说罢,便望重阳道长问:
“此乃与洞元通妙法师旧作?”
问罢却不等重阳答来,又仰头抠了下巴思忖起来。
得,这会儿轮到那李蔚揶揄他了。且幸灾乐祸的道:
“却不见这你这小儿如此,定是学艺不精也。”
那知州却是一个闻之不理。只是俄顷,便在自家脸上拍了一下道:
“丢啊!险些被这俩老头赚了去也!”
这一巴掌不仅响亮,且是一个突如其来,唬得旁边的李蔚、重阳两人浑身一战,倒是不防有人对自己下手如此之狠。
然却见那知州恍然大悟了道:
“不识璇玑图,难读回文诗也。”
说罢便叫了一声“来”招手让重阳道长来看。
便见他手指在书卷上点画,口中道:
“九宫切开,自角斜退一字成句,以下递退一字成章:门中应有信,信字拆半,言字不通,应为人间渡半归,归字回读,归舟千千滟,滟字读半,艳波横秋山。”
知州读罢,抬头以手敲纸道:
“这诗作的着实不怎么着啊!”
重阳听罢,却是一愣,便伸手将那书卷拿过,捧在手里细细的看来。反复读了几遍道:
“门人归艳?门人龟厌!”如此便是一个恍然大悟,疾言惊呼:
“此乃仙长也!”
说罢,转身赶紧向那人群奔去。
这着急忙慌的行止倒是与那重阳道长身上且不常见,且是让那李蔚、知州两人看的一个愣在当场。